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半个月,有几个胆大的士兵实在是受不了陆怀瑾的“虐待”了。
再这样搞下去,他们非死在团长手里不可。
于是偷偷的跑去找三营营长赵一鹏打听情况,他跟团长平时关系最要好,肯定知道团长这是怎么了。
怎么脾气越来越暴躁了,动不动就体罚他们,铁打的也经不住他每天这么“虐待”啊……
赵一鹏其实也发现最近这段时间,自家团长陆怀瑾情绪不对劲,跟吃了火药一样。
从出任务回部队那天起,整个人都低气压,一天比一天低,他就感觉他肯定有什么事憋在心里。
有时候他会看见陆怀瑾一个人坐在训练场的草地上看着天空发呆,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也发上呆。
好几次在路上碰见他,叫他都没反应,好像丢了魂一样,除了训练,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。
最近这几天更加奇怪了。
好几次看到他一有空就往军区警卫室跑,每次从警卫室回来,那个脸黑的呀,跟包公有的一比。
他也不清楚自己这位共处了十几年的老战友老搭档这是怎么了,难道是失恋了?
不会是他刚谈上的对象嫌弃他老,还带着两个娃,然后把他甩了吧……
那也不能够吧,不是说他的情况她媳妇都知道吗?
不行,他得去关心关心他家团长兼亲爱的老战友,看看到底怎么个事。
“你们几个等我消息,我走了……”
然后,赵一鹏在几个士兵的热切注视下,拍拍屁股大摇大摆的走人了。
警卫员马继东这几天过的日子真的是水深火热的,感觉自己就是那热锅上的蚂蚁。
随时随地可能就被三团陆团长给灭了。
三团陆团长不知道怎么了,天天没事就往警卫室这边跑,一天问几次有没有他的信。
一听说没有,那脸拉的,比驴还长,那脸黑的,比锅底还深。
害他这段时间只要当值,就提心吊胆的,生怕他又来问自己有没有信。
想着想着,转头一看,好家伙,陆团长他来了他来了,他脚踏祥云进来了。
“马继东,今天有没有我的信?”
“陆团长……没有……”
马继东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,低着头,内心莫名其妙的有点发虚,不敢看陆怀瑾。
他能感觉到,此刻陆团长他的脸色,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。
妈妈,救命啊!!!!!!!!
这时,陆怀瑾手底下一个小兵过来来拿信,看到自家团长也在,打了声招呼。
“团长,你也来拿信吗?家里人给你写信了?”
说完小兵毫无眼力的转头看向马继东。
“继东,快,今天是不是有我的信……”
“呐,给你给你,拿去吧,赶紧走。”
马继东看了看陆怀瑾脸色,赶紧的将信翻出来拿给小兵,让他赶紧走,别在这找晦气。
待会惹了你们团长,神仙都救不了他。
“好勒,团长,我对象给我写信了,她肯定想我了,哈哈……”
“团长,那我先走了……”
小兵不怕死的笑着对陆怀瑾挥了挥手里的信封。
然后高兴的转身就走。
“王胜利!!!”
“到!”
小兵不解,--≈gt;≈gt;自家团长突然严厉的叫自己名字干嘛?
“立刻,马上,去操场负重二十公里!”
“是,团长!”
小兵委屈,但是小兵不说,呜呜呜,一路哭着去执行命令去了。
跑了二十公里,晚上躺在床上的王胜利同志,都没想清楚自己哪里得罪团长了。
第二天,他把这事跟寝室里的战友们一说,大家再找马继东一打听。
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从这以后,所有士兵来警卫室取信件时,都要在门口观望半天。
确定自家团长不在警卫室才敢进来来信,拿了信也不敢多停留,立马跑着回去。
那速度,比平时训练时都快。一时间,整个三团的人,各个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惹到自家团长。
训练都比平时要认真很多,就怕出错被团长逮到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等了半个月的陆怀瑾心里那个急啊!这都过去这么久了,阿妤怎么还没给他回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