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,开设医馆的是皇家的人。
“管她是王妃还是什么,我就不信朝廷不给我们老百姓做主!”
男子更加激动,随后又跪下来哭天喊地,“我弟弟还这么年轻,难道就让他被人随意糟践……”
围观百姓也跟着义愤填膺。
“王妃来了!”
不知谁喊了一声。
众人纷纷朝魏萱溪看过去,眼神里带着愤怒和鄙夷。
“主子,您先进去。”
斩风将她护在身后。
“不必。”
魏萱溪摇头,“若是真出了问题,躲也解决不了,若不是,我倒是要看看,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
说完这话,魏萱溪抄起些许裙摆便蹲下,正欲去瞧瞧那位男子口中口吐鲜血半死不活的人。
可手刚伸出去,都还未碰着脉,就被那聒噪的男子给挡了去。
“王妃可别欺人太甚!莫非是要赶尽杀绝,灭口消灾不成!”
这话一出口,周围的百姓议论声更大了。
魏萱溪一阵无语,这人是有被害妄想症吗?
“别激动,有恙无恙我都得先瞧瞧脉象才能做定夺。”
那男子一听这话,犹豫了一会儿后才不情不愿的移开,“王妃最好能有办法挽回你们医馆害人的过失,否则,我拼死也要跟衙门讨个公道!”
魏萱溪挑了挑眉,啧,这人还有点脑子,这话一出倒是做实了这事故为他们医馆所造。
不论治不治得好,医馆这骂名都得担着。
但眼下她还是比较关心蜷缩在地板上的病患。
斩风则有些着急的上前一步,“你休要胡!我们医馆的药材都是亲自研磨,重重把关,怎么可能会害人!”
魏萱溪抬了抬手,示意他冷静。
“治病需静,你要是真盼你弟好,就把他背进医馆,我能治他。”
“不过我可先说好,我们医馆做事向来谨慎,事后还请阁下将医馆所出药物收据交与我们,总得让我们瞧瞧哪里出了披露不是?”
闻,男子顿时面露难色。
随后瞧了眼地上挣扎的弟弟,又稳了稳心神,“这是自然,但你们医馆要若是治不好,有也没用!”
话一出口,地板上的男子瞬时停止了抽搐,直接没了动静。
魏萱溪暗道不妙,“快!将人抬进去!”
里屋门口。
“家属跟到这就行了,里面我会处理的。”
“那不行,万一你真灭口了怎么办?算了,你们别治了,我弟他肯定没救了,只要你们给我一贯钱,我就不闹了,怎么样?”
屏蔽了大街上的众人,男子一改态度,开口就是要钱。
魏萱溪就算还未诊治,此情此景,又怎会不明白此人的别有用心。
人命关天,她干脆当作没听到,自顾进屋,眼疾手快的将门关上,又顺势落了锁。
斩风更是迅速将他禁锢住,冷眼以对。
屋内,魏萱溪上前一触上脉,顿时一惊,“竟是消阳散!”
这可是不常见的毒素,人一旦服用此散,五脏尽衰,在古代,只有死路一条。
魏萱溪深呼吸一口气,三下五除二,用针逼毒、用药止血。
从“小香囊”内掏出各式各样的针管,吸取药物,一管接着一管上药。
处理完后,她长叹一口气,擦了擦额前汗。
而躺在病床上的男子也逐渐有了意识,他缓缓睁开眼,可在瞧见面如西施,唇红肤白的美艳女子时,眼底布满恐惧!
“怎、怎么可能?我怎么没死!”
魏萱溪倾身,将他手上留着的最后一根银针拔掉,“你就这么想死?”
“我本就是将死之身……”
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他迅速捂住嘴。
魏萱溪摇头嗤笑,这般对生命不存敬意的人,她与他无以对。
“你身上的旧疾不是天生的,是有人有意为之,且谁跟你说这疾要人命的,本来抓几副药熬一熬喝个五天就能痊愈,你却偏要去吃那能死人的消阳散。”
冷冷撂下这句话,魏萱溪就去开门。
“嘎吱”一声。
门外正垂头坐地的男子一激灵,随后起身不屑道:“我就说吧,让王妃莫费功夫,还不信……”
魏萱溪随即往旁一侧,现出了虽面色苍白,但已然能够站立的男子。